張佛爺與西門偃被韓銘這小輩兒壓著吊打,除了他們之前被「番天世界」嚴重削弱的原因之外,最重要的就是他們心有顧忌。
韓銘做事不講究,下手太黑了!直接拿胡媚這個「妖」質來當武器這種無恥的事情都做得出來,叫他們還能怎麼打?
但要讓他們放棄胡媚,跟韓銘魚死網破……他們還真下不了這個狠心!
要不怎麼說「人不要臉,天下無敵」呢!不要臉面的人做事往往沒有底線,不守規矩。與他們對敵,就不要講究什麼仁義道德了,必須得比他們更黑、更毒、更沒有底線才是。
可惜張佛爺和西門偃都不是這樣的人。說來好笑,他們兩個,一個號稱「殺生佛爺」,一個號稱「鐵面血修羅」,但是做起事來,卻是那麼的心慈手軟,畏首畏尾,跟其殺神一般的名號絲毫不符。
這架打得著實是讓他們太過鬱悶,本來他們情況就不大好了,自從開打之後狀態就沒有滿過,現在體內的靈力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,哪怕沒有顧忌,也不一定能打得過加了BUFF的韓銘,更何況他手裡還有一個「妖」質……而在朱子山被砸暈之後,他們的壓力更大,攻少防多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撐不了多久了。
他們也不是沒想過打破僵局,不過每每在最後關頭,韓銘就將胡媚當作擋箭牌,他們不想誤傷隊友,所以也只能收手退讓。張佛爺他們自己也知道,要是再這麼束手束腳下去,估計最後就只有全部撲街這一個結局了!可他們也沒有什麼翻盤的好辦法,只能就這麼硬撐著。
韓銘大發神威,龍組那些想撿便宜又不敢上的雜魚則在一旁圍觀,看著看著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。
原來這些靈異調查局的修真前輩已經變得那麼弱了!那他們還怕個什麼啊!頭兒都說了,拿下他們,便能成為龍組副長,這是一個多麼美好的升職機會啊!
「組長,放著我來!」
「老大,我來幫你!」
「大哥,小弟前來助你一臂之力!」
……
如果可以的話,韓銘真想讓這些「豬隊友」統統滾蛋!
現在知道過來幫忙了,早幹什麼去了!剛才讓你們上去抓人,你們推三阻四的,就是不上!如今我方形勢佔優,你們就過來搗亂,卧底都沒有你們乾的好!真的!
因為這一大群雜魚的湧入戰場,讓局勢又發生了變化。
張佛爺和西門偃是老江湖了,見到這群雜魚亂糟糟的一擁而上,不憂反喜,對視一眼后,立馬幾個縱身跳入了人群之中。也不知道使了什麼神通法術,他們的蹤跡一下子就不見了!
化身?變形?還能有這種操作!
眾人一下子就懵逼了,獃獃的站在原地,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。
那兩個金丹期前輩就隱藏在他們之中,伺機而動。現在哪裡都有危險,誰都有可能是敵人,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!
韓銘仗著有「神兵」在手,揮舞起來可謂是一掃一大片,以一敵三也是沒有什麼壓力的。眼看著就要將靈異調查局餘孽一網打盡了,結果沒想到被手下的這群雜魚給攪了局。看著這些「豬隊友」懵逼的傻樣兒,韓銘的牙齒都快被他給咬碎了。
原本照著韓銘的性格,他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,就算是將面前的「豬隊友」給挨個兒斃了,他也要將這些讓他品嘗到恥辱的傢伙給揪出來。
可現在不能這麼幹了,龍組新立,他還需要這些人當「千金馬骨」,不能因為一些小事亂了大局!
韓銘快速掃過在場眾人,下達了命令:「所有人,集中在我正前方,退後五百米!」
如今敵暗我明,當務之急是要留出一個安全距離,然後再想辦法接下來該怎麼辦!
韓銘也算有幾分急智,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想出了應對之策。
老大都發話了,那就執行吧。 公主的復仇交響曲 因為連續幾次坑隊友的行為,眾人都有些害怕韓銘會發火,再也不敢整什麼幺蛾子,立刻撤去包圍圈,乖乖開始站隊。在這個過程中,韓銘並沒有鬆懈,全身的靈力都集中在手中的胡媚身上,時刻沒有放鬆他手上這個最大的「王牌」。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雜魚們,生怕張佛爺和西門偃會選在這個時候發難。
不過讓韓銘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,一切風平浪靜,每個人都很聽話。
先前激烈的戰鬥將這片區域夷為平地,當大隊人馬撤退之後,整個空間變得空曠了許多。
韓銘看了看手中已經失去意識,半死不活的胡媚,又看了看被五花大綁,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,只剩下半條命的朱子山,忽然咧開了嘴角,大笑起來。
「我數三個數,你們要是不出來,就準備給他們兩個收屍吧!」
韓銘不愧是個狠人,在冷靜下來之後,立馬就想到了這個陰險的計謀。招數不怕用老,只要有效就行。之前還只有胡媚一個「妖」質,現在連朱子山也落在了韓銘手上,張佛爺他們若是不想人質沒命,那也就只有暴露自己了。
「一!」
韓銘死死盯住對面眾人,一丁點兒風吹草動都沒放過。
「二!」
已經兩個數了,韓銘變得不耐煩起來,一腳踩在了朱子山的頭上。朱子山痛得大叫,卻被韓銘直接踩到地里去,用泥沙石塊堵住了他的嘴!
「三!」
韓銘忽然感到一陣失望。唉,所謂的義氣,終究還是比不過自己的性命要緊。原以為今天見到了一些難得的忠義之輩,沒想到他們還是拋下戰友跑路了!
嘛嘛,雖然沒能抓住另外的兩隻「老鼠」,但能殺兩個金丹期修真者來立威,那也不錯了。
韓銘不再猶豫,手掌化刀,朝著朱子山的脖子狠狠劈去…… 韓銘在行刑之時,也一直沒有放鬆過對於對面龍組的觀察。不過奇怪的是,那裡一直風平浪靜,根本就沒有任何動靜。
難道是我想錯了嗎?
韓銘嘴角掛起一抹冷笑,反正人質有兩個,殺了一個也無妨,不怕你們不出來!
「利刃.疾如風!」
韓銘靈氣外放,以手化為氣刀,力可斬鐵開山,快如霹靂閃電。這一刀下去,朱子山便會身首異處!
正在這時,忽然從左側飛來了一顆石子,準確的打在了韓銘的手刀上。巨大的力量將韓銘的手刀彈開,擦著朱子山的發梢落到了地上。
「呲——」
手刀在地面上快速劃過,劃出了一道深坑,火花四濺,煙塵乍起。
「在哪兒?」
韓銘大驚失色,他一直死死盯著正前方的人群,十分確定並沒有人動過,但是這石子,又是從哪兒來的?
難道說……左邊!
韓銘顧不得再去行刑,飛速轉身,抬手就是一記掌心雷,劈了過去。左側空空如也,一個人影也瞧不見。
糟了,中計了!
韓銘急忙又轉身右顧,還是沒有人。而且就這麼一會兒功夫,連朱子山也不見了!
一滴冷汗從韓銘的額頭緩緩滑落,他忽然感到一陣惡寒,緊接著怒火便不可遏制的燃燒起來。在哪裡?他們在哪裡!
突然,韓銘腳下的泥土一下子變得鬆軟,就像流沙一樣,瞬間將韓銘的雙腳吞沒。
在地下!是遁地術!他們沒有變成龍組的人,而是從一開始便逃到了地下!
該死!
韓銘瞬間反應過來,對張佛爺他們的狡猾咬牙切齒。
「金剛.不動如山!」
韓銘一手抓著胡媚,另一隻手單掌拍地,流沙下陷之勢頓止,並自其周圍彈出無數土柱,造成無差別攻擊。
一個身影急忙破土而出,在地上迅速翻滾,躲過韓銘的土柱攻擊。他渾身浴血,青筋虯結,赤紅的眼珠死死盯著韓銘,赫然正是開啟修羅狀態的西門偃!
「還有一個人呢?帶著那個廢物逃跑了嗎?」韓銘拔出陷入地下的腳,冷笑著看向西門偃。
西門偃撫著胸口,險些吐出血來,剛才他躲閃不及,被土柱給撞了一下。幸好他及時現出了修羅法身,要不然就不只是氣血翻湧那麼簡單了!
「兵——家——六——如!你隱藏的好深啊,想不到你居然是兵家傳人!」
韓銘甩了甩手上的沙子,面帶得意:「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!乖乖束手就擒,不然就讓你嘗嘗被千刀萬剮的滋味!」
「是嗎?」西門偃身上的血氣蒸騰,形成一片血霧圍繞在他的身上,「我可不認為自己會輸給你!」
「哈!你們一起上都打不過我,現在只剩下你一個,還能有什麼本事?就算你們趁我不備,偷走了那個廢物。別忘了,我手上還有一個!」韓銘冷笑著發出威脅。
西門偃似笑非笑地看著韓銘:「你確定你手上還有人質嗎?」
「什麼?」韓銘大驚,連忙舉起手中的胡媚,卻見她化作流沙,緩緩從指縫中滑落。
「替身術!什麼時候……可惡!」
韓銘怒急攻心,不管不顧,兩手凝出雙氣刀,向西門偃俯衝過去。
「破軍.動如雷霆!」
韓銘攜風雷之勢而來,氣勢洶洶,不過西門偃見后卻是微微一笑。韓銘真是氣昏頭了,若是他不進攻,撐到自己的修羅狀態解除的時候,那自己真的只能束手就擒了。不過他現在不管不顧地攻過來,正好給了他一個對決的機會。他的資質雖然也不怎麼高,到底是比韓銘多修鍊了那麼幾年,以現在的狀況來看,要跑很難,但要同歸於盡,卻也不是沒有辦法!
西門偃目光一凝,直視韓銘衝過來的身影,以血氣化為彎刀,用盡全身氣力,對著奔騰而來的韓銘橫掃過去。
「修羅.一閃!」
如果能在這裡將韓銘留下,那麼張佛爺他們也就能夠走得更遠了!他的機會只有一次,不能失敗!
兩人交叉而過,又在瞬間定住。時間在這個時候靜止下來,兩人就好像東瀛武士決鬥一般,在一招過後開始凹造型。
前方的龍組雜魚不知道誰輸誰贏,也不敢上前查看,甚至連動都不敢動,就那麼遠遠的看著,靜等決鬥的結果。
「噗——」
韓銘的脖子飆出一篷血雨,率先倒了下去。西門偃想要放聲大笑,卻也痛苦的捂住胸口,慢慢褪去了修羅法身,恢復到了正常狀態。他的肚腹上有兩條長長的血痕,入肉不深,血流不止,那是韓銘的雙手氣刀所造成的傷害。若非西門偃開啟了修羅狀態,恐怕就要被韓銘給開膛破肚了!不過韓銘比他更慘,剛才一閃而過,他斬斷了韓銘的大動脈,神仙來了也難救!
西門偃搖搖晃晃站起身來,張佛爺已經帶著胡媚和朱子山遁地出去了,他要抓緊時間去與他們匯合才行。
忽然,他停下了腳步,不可置信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胸前。一隻手從他的背後穿胸而過,手上還拿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!
「怎麼會……這樣……」
西門偃跪倒在了地上,身體漸漸變冷,黑暗籠罩在他的身上,死亡的氣息將他慢慢吞噬……
「和尚,看來我沒辦法再和你匯合了……」
……
韓銘收回了左手,嫌惡的看了一眼,掏出一條手帕將手上的血液清理乾淨。剛才他假裝衝動,暗地裡卻用「兵家六如」中的「蔽日.難知如陰」造出了一個化身,馭使化身衝鋒,本體卻用隱身術藏了起來。當然,若非西門偃功力大退,感應不到韓銘的氣息,加之全身心都集中在決鬥之中,也沒有注意點韓銘的小動作,韓銘的計策也不一定能夠成功。
不過,終究還是韓銘取得了最後的勝利!
韓銘看著西門偃死透了的身體,臉上卻並沒有多少得意的表情。光是解決一隻「老鼠」就花了那麼多時間,剩下的三隻「老鼠」,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。若是讓主上知道他自作主張,這才放跑了那三隻「老鼠」……韓銘打了個冷戰,然後歇斯底里地沖著正在前方看熱鬧的龍組眾人大叫起來:「你們這群王八蛋,就知道偷懶!還不快去找那三隻「老鼠」!」
眾人如夢初醒,紛紛四散而逃,生怕韓銘氣頭上,將火撒到他們頭上。老實說,在見識到韓銘最後穿胸而過的那一招之後,他們都對韓銘有了一個新的認知。以前只是有些害怕這個冷冰冰的頭兒而已,現在他們則是更深一層的恐懼。若是犯在他的手裡,也給他們來一個「開膛手」……他們一邊疾走,一邊拚命想要將腦海里的恐怖畫面遺忘,不一會兒功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。 “少宸有心了,你可比薇兒強多了。”
蘇致遠端着陸少宸給他盛的牛肉碎,放在鼻子前嗅了嗅,“嗯,味道真香。”說着,就開始吃了起來。
在監獄裏那段時間,蘇致遠受了不少的苦,出獄之後沒有享福幾天,就查出來患上了癌症。
雖然人過半百,但是美食不分年齡,無論年幼還是年老,都會貪吃。
見到爸爸一邊吃着肉碎一邊笑着,一副很滿足的模樣,蘇薇兒看在眼裏疼在心裏。
卻還是不忘調侃,“爸,你這是有了女婿就嫌棄女兒了。”
“哪能,閨女永遠是閨女。”
蘇致遠用勺子舀了一勺牛肉碎遞到蘇薇兒的嘴邊,“來,嘗一嘗,味道挺不錯。”
嗅着牛肉的美味,很香很濃,蘇薇兒並沒有那麼貪嘴,但還是張嘴吃了。
咀嚼着牛肉,她吸了一口氣,“好燙啊爸,你要燙死我嗎?”擡手朝着嘴巴里扇了扇,笑道:“味道還是不錯的。”
向陸少宸點了個贊,“表現不錯。”
然後又看向爸爸,“你多吃點吧。”
蘇薇兒現在只想跟爸爸在一起感受着父女的溫情和親情之間的美好,寧願給父親和自己最美好的回憶。
準確的說,是留給自己美好的回憶。
陸少宸那麼沉穩的人,不可能會不顧及爸爸的身體。
可他到底還是拿了一份牛肉送了過來,想必……結果應該是很糟糕的。
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,可此刻還是有些不能承受。
但唯一讓她欣慰的便是陸少宸對她父親的好,知道他身體不好,所以刻意做了清淡的牛肉,打成了牛肉碎,有助於消化。
“少宸,出來,我有點事跟你說。”
蘇薇兒說着,又對蘇致遠說道:“爸,你先吃,我出去跟少宸說一些公司的事情。”
“嗯,去吧,去吧。”
蘇致遠點點頭,“可別欺負少宸。”
“爸!”
蘇薇兒瞪了他一眼,“到底誰纔是你親生的呀。”
“哈哈,少宸這麼好的男人,不把牢了,跑了你就該哭鼻子了。”
“我……行吧,你吃吧。”
蘇薇兒嘴上一副很嫌棄的樣子,可眼眶裏差一點就溢出了眼淚。
一把拉着陸少宸走出了病房,關上了病房的門。
走到走廊的盡頭,兩人站在窗戶旁,蘇薇兒背對着陸少宸看着窗外,沉聲道:“我爸的情況是不是很糟糕?”
陸少宸沉默一瞬,應了一聲,“嗯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蘇薇兒目視前方,幾秒鐘之後她小身板不停地瑟縮着,開始了無聲的哽咽。
站在背後的陸少宸看見她那無助而又隱忍的樣子,心疼到無以復加,將她摟進了懷中,“別傷心,還有我。爸爸那邊我一定會盡力,你也知道癌症晚期,即便是讓他活着,也很很遭罪。昨天你不在的時候,爸爸在化療,真的很痛苦。”
陸少宸素來比較沉穩,考慮事情比蘇薇兒周到。
他更顧慮老人的感受。
“嗚嗚嗚……爲什麼,我爸辛辛苦苦那麼多年,最後卻落了這麼個下場,爲什麼?”
趴在陸少宸懷中,蘇薇兒忍不住埋頭嚎啕大哭,像一個孩子似的。
哭了一會兒,方纔調整情緒,擦拭着眼淚,生怕待會兒哭紅了眼睛被爸爸看出來,“郭子珉找到了嗎?”
她恨郭子珉,如果不是當初郭子珉處心積慮的陷害爸爸,也不至於這麼多年的監獄之刑,讓他耽誤了救治的最佳機會。
“正在着人全力追查。”
“那個混蛋!”
蘇薇兒雙手緊緊地攥着陸少宸的衣襟,隱忍着委屈。
“好了,別哭了。待會兒寶寶就過來了,他也想看看外公。”陸少宸說道。
外公?
男人直接這麼稱呼,讓蘇薇兒心中一暖,有些感動。
……
不多時,寶寶來了。
是黎茉帶着他一起過來的。 待眾人都離去之後,韓銘這才卸下心防,癱軟在地。 離婚後讀懂男人 剛才在下屬面前,他一直在強撐著不能倒下,以免被落了臉面。如今乍然放鬆,他只覺得雙腳一陣發軟,便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。
西門偃的境界與他在伯仲之間,若非「番天世界」削弱了西門偃體內的靈力,恐怕他也不能將其戰勝。而現在,哪怕他最終得勝,體內的靈力也已消耗得差不多了。
韓銘咬緊牙根,掙扎著爬到一旁,靠在一顆大樹上回復力氣。
「該死!這就是天才與平凡人之間的差距嗎?若是宋在天的話……」
一想到那個與他鬥了半輩子的師弟,韓銘的心中就是一陣惆悵。最終,他還是沒能堂堂正正的戰勝這個師弟。眼下宋在天和靈異調查局的那一伙人被困在「番天世界」之中,依著主上大人的手段來看,若是他們一直不肯降服的話,估計就沒什麼機會出來了!
而以宋在天那個脾氣,有可能會降服嗎?
雖然永遠見不到宋在天那張可惡的臉,同樣是韓銘一直以來心中所希望的,但是……他為什麼會感到難過?
韓銘取出金磚,端詳著這件上古法寶,心情複雜。這倒的確是個寶貝,他也是依靠它才得以將靈異調查局一干人等盡數擒拿。不過依賴外物終究不是自己的本事,剛才金磚突然裂開,導致戰局差點崩盤就是明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