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威逼你的人,欺負你的人,都是我賈家的生死敵人!
我絕不會,放過任何一個。”
說罷,臉上笑容一斂,轉過身大聲道:“臣請陛下下旨,徹查西南文官,與天府軍團勾結謀逆案!
大秦立國之基,便是文武不得勾結。
武勳不得干政,文官,亦不得參與軍伍之事。
然在西南,爲貪圖苗寨金銀,當地文官與軍將卻相互勾結,欺上瞞下,爲所欲爲。
圖謀不軌!!
更可怖者,提刑按察使,一省之三品大員,爲了私利,居然能直接調遣軍隊。
此例若開,實乃亂我大秦萬世基業之惡源也。
臣懷疑,再深層次,有更恐怖的勾結!
否則,單憑一個何靖,又有何德何能,親自調動上萬大軍?!”
“賈環,你血口噴人!!”
何爾泰真真是驚怒交加,駭然欲絕,指着賈環,狂怒咆哮道。
賈環冷冷看了他一眼,道:“不做虧心事,不怕鬼敲門。
何靖有沒有這般做,有沒有與天府軍團勾結,不是本侯說的算。
是非曲直,陛下派人一查便知。”
楊順見何爾泰面色慘淡,已然潰敗,便出列助威,大聲道:“賈環,你身爲大秦侯爵,眼見三千餘軍士被殺,不思爲軍方報仇,竟爲一妖女顛倒黑白,你枉爲國侯!”
此言一出,不少軍方大將的面色都不大好看起來。
看向賈環的眼神,隱隱有些不穩。
賈環大笑一聲,道:“我老秦的軍卒男兒,無一不是保家衛國,戍境安民的錚錚好漢。
他們或許會殺掉敵國的平民甚至婦孺,卻絕不會對大秦的百姓,做出***搶掠,殺人屠寨的惡魔之行。
當他們對自己的國人下手時,他們就不再是我大秦的軍卒,他們只是某些奸人的走狗。
每一個沾染了大秦無辜百姓鮮血的人,都死有餘辜。”
說着,又看向秦樑、牛繼宗等人,大聲問道:“敢問幾位大將軍,軍伍之中,若有人對我大秦百姓舉起屠刀,燒殺搶掠***,該如何處置?”
秦樑、牛繼宗、溫嚴正、施世綸甚至還有嶽鍾琪,軍機閣五大臣,凜然齊聲道:“當斬!!”
二字如驚雷般炸響於光明殿上,炸的所有人都沉寂起來。
居然,真的翻盤了……
……
ps:有書友以爲會藉此衝突,進而決裂完本。
怎麼可能嘛,前面鋪墊了那麼多君臣情義和信任,突然爲了這事決裂,那成什麼了……
給點信任,我應該能比較圓潤合理的完本。
另外,何爾泰所行之策,不是荒誕的。
他還只是說說,明朝數次平安南之亂,卻真的都是因爲當地官員大肆搜刮所致。
爲了些象牙,害得大明半壁江山都差點被拖垮。
還有,這章六千字,我也是瘋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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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竟牽涉太廣,太深,太重,不是一時就能決議的。
這種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大事,一定要佈局周全,妥當,否則必生亂事。
不過,隆正帝雖然並未當場下旨,徹查西南土改歸流過程中,文武勾結之事。
但是,也沒有任何人再提議,捉拿苗疆妖女歸案。
這當然不是因爲什麼正義。
只是因爲蛇娘背後,站着的是那個男人……
若非如此,這件事怕終歸會不了了之。
甚至連賈環都未必有心思,去爲千里之外的無辜苗民們討公道……
但現在,一切都不同了。
……
出了光明殿,賈環看着面色依舊木然的蛇娘,柔聲道:“不要急,相信我,這件事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。
只要你願意給我時間,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負你的壞人。
我明白你的心思,你是苗疆聖女,心懷苗民。
我可以給你保證,日後,只要苗民們願意勞作,我就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。
苗家的苗刀精湛鋒利,金銀器具極有特色,刺繡衣着也別有風格,許多苗藥更是奇特靈驗。
這些,我都可以派人大量高價收購。
有了銀子,他們就能安居樂業,讀書識字。
只要苗民們學會了秦字,學會了秦法,朝廷便會優先讓苗民做官,以苗官治理苗疆。
蛇娘,苦難雖然傷痛,但總會過去。
以後,苗疆百姓一定會過上好日子。
沒有土司欺負壓迫他們,也沒有人再能隨意拿走他們的性命。
蛇娘,我保證,數十萬苗民,會因爲你,而得到最好的安置。”
蛇娘聞言,面色終於緩緩生動了些,有了抹生氣,她揚起臉,看着賈環,迎上他那雙關心憐惜的眼睛,眼神止不住的落下。
她沒有想到,在最絕望、最黑暗也最無助的時候,在她恨不得與這天地與這世間同焚時,還有一人,能這樣溫暖她冰冷的心。
一點點,融化她。
賈環看蛇娘落淚,心裏鬆了口氣,面上卻作頭疼狀,道:“罷了罷了,咱現在們就先去殺了何爾泰那個老東西,給你出出氣!
大不了,再被流放三年。
我帶着我老婆孩子,去哪兒不是樂土?
怕個卵子!
蛇娘,咱們走,豁出去了,幹他丫的!”
說着,他拉起蛇孃的手,就要往外走。
賈環身旁、身後路過的人,聽到這句話後,差點沒把魂兒給嚇掉了。
眼見就有一小黃門挖奔子往後面宮殿狂奔而去……
賈環卻沒拉動蛇娘,他回過頭“詫異”的看向蛇娘,蛇娘抹了把淚,輕聲道:“我信你,就再等等。
既然知道了仇人是誰,天上地下再無人能救他們的性命,不急這一時。”
賈環聞言,燦然一笑,道:“對嘛!信我纔對!
你也不想想,這世上有哪個能欺負了我老婆孩子,還能全身而退的。
不留下他們的腦袋,怕是都以爲我是好欺負的。
蛇娘,回去後,莫再怪蒼兒了。
他纔多大一點,就已經那樣孝順懂事了。
我在他這個年紀,滿心思惦記着偷看侍女洗澡……
都是我這個做爹的不對,沒有急早的去尋你們。
你要怪,就全怪我,好不好?
是我這個當爹的,當丈夫的不好。
但我可以跟你保證,以後真的再也不會了!
再沒人能欺負的了你們娘仨……”
蛇娘聞言,眼圈又紅了。
她雖然武功冠絕當世,她雖然斬殺千人。
可是,她到底也是女子。
是一雙兒女的孃親。
怎會不希望有個強大的男人,能庇護她們母子……
她從前,並不知道賈環會爲她做到這步。
畢竟,當初是她強上了他,還只是爲了解除蛇娘一脈的血脈惡咒。
而且,還害的他……
她沒有想到,他會這樣重視這一雙兒女,重視她。
這一刻,看着賈環如玉般柔和憐愛的眼神,還有放下身段爲賈蒼求情的討好模樣,蛇孃的心當真融化了。
她輕輕點點頭……
“耶!!”
方纔在金鑾殿上,被滿朝朱紫高官圍攻呵斥卻面不改色,視若無物的男人,此刻卻如同孩子般,絲毫不在乎威儀,比劃着雙指,高興的跳了起來。
面上燦爛歡喜的笑容,似一抹溫暖的陽光,照進了蛇孃的心房。
久久不散……
“走!咱回家看我兒子閨女去!
哈哈哈!
沒想到我賈老三也有今天!
以後也能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嘍!
對了蛇娘,報仇討公道的事都交給我,我一定辦的你滿意。
你回頭和幼娘一起合計合計,幫我看看到底哪裏出了問題。
怎麼除了蒼兒和芝兒,這些年就再生不出孩子了呢?
星球博物館 我還想再給蒼兒和芝兒多添幾個弟弟妹妹呢!
這樣懂事的孩子,一百個都不嫌夠!”
賈環嘚瑟過後,也不理路人遠遠的看傻子一樣的目光,小聲對蛇娘說道。
蛇娘聞言,面色微微一變,眼神中閃過一抹慌亂,垂下頭,輕聲道:“好。”
賈環眼睛微眯,卻沒有說破什麼,他嘿嘿一笑,道:“蛇娘,咱如今也是武宗了!嘿嘿,再交手,一定不會被你按着揍上幾個時辰了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蛇娘一直慘白的臉上,浮現了抹暈紅。
她沒想到,賈環這個臭不要臉的會如此不要臉!
敢在這裏胡說八道。
不過,苗女到底風格開放些,還是對着自己兒女的父親,自己的丈夫……
蛇娘見周圍人都離得遠,哼了聲,瞥了賈環一眼,不屑道:“你還差的遠。”
這一眼,又有了當年的妖嬈感。
賈環聞言哈哈一笑,道:“走走走,先回家再說!”
說罷,拉着蛇娘急不可耐的就要往宮外出。
蛇娘剛剛化開的心裏,不禁又好笑又好氣。
但她不是傻子,怎會想不到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可能缺女人,怎可能如此急色。
這般表現,到底還是爲了哄她開心吧。
人前剛強霸道,人後細膩有趣。
能有這樣一個男人,日子應該會過的極快樂吧……
蛇娘眼神有些茫然,只覺得,世間變得有些太快,快的她有些頭暈……
“寧侯,寧侯且留步……”
兩人還沒出大明宮門,遠遠的就聽到身後有人高呼大喊。
住了腳,回頭看去,不是蘇培盛,又是何人?
蘇培盛一大把年紀了,還帶着人急奔而來,氣喘吁吁,滿頭大汗道:“寧侯,寧侯且留步。
陛下,陛下宣寧侯上書房陛見!”
賈環聞言,眉頭皺起,道:“什麼事?”
蘇培盛心裏苦笑,埋怨還不是你放出的風聲太駭人。
面上卻笑道:“八成還是今日之事,陛下已經召集了軍機閣五大臣,還有內閣張相爺,楊相爺,陳相爺和胡相爺。”
賈環哼了聲,道:“何爾泰呢?”
蘇培盛低聲道:“何相爺已經出宮回家了,陛下派了人去‘照看’他……”
賈環點點頭,又看向蛇娘,道:“你自己能回家不?”
蛇娘輕輕搖頭,道:“我等你。”
一旁蘇培盛看了眼蛇娘後,心裏納罕不已,就是這個女子,讓十三王爺那般如臨大敵?
甚至讓他調集了五百重甲御林在宮外備着。
蘇培盛笑道:“寧侯,陛下說,聽聞苗疆聖女醫術奇高,所以問問能不能請這位姑娘去給六皇子看看……”
賈環聞言,眉尖一挑,看了眼蘇培盛後,對蛇娘道:“小六兒是咱家大姐姐生的皇子,出生後,不知哪裏出了問題,不會說話。
幼娘看過後,只說在孃胎裏帶了熱毒,是天生的,她也沒法子。
你去看看?”
若只是一個六皇子,蛇娘無論如何都不會理會。
對於朝廷,她心裏餘恨未消。